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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斌大惊,赶忙问:“就是十二年前跳楼自杀的那个学生?”
“嗯。”李永田低着头,补充道:“事后想想,当时他肯定遇到了危险,确实在向我求助,可我......于是我很愧疚,总觉得他的死是我害的,所以才每年偷偷地祭拜他,就是在当年我遇到他的那个附近,希望以此减轻我的罪孽。”
骆斌怒道:“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孩子的死另有隐情,这件事为什么当时不说呢,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也是违法犯罪行为!”
“我,我哪里知道,而且当时我也很害怕,心里想着那天晚上说不定后面有人追他,我更担心的是那个人有没有看到我的样子,如果看到了会不会杀我灭口,本来我想辞职的,可转念一想,那个人可能是学校的人,如果我这个时候辞职的话说不定会引起怀疑。”
“于是我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,就这样担惊受怕过了十几天,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,一直过了一个多月,这件事才算平息过去,而我也被噩梦缠身,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彻底改掉了小偷小摸的坏毛病,为了多挣些钱,我主动提出打扫体育馆的工作。”
“因为我要教的课本就不多,所以校长同意了我的这个要求,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左右,我发现这个体育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,总之我很喜欢这里。”
“一开始我以为是因果循环,那个自杀的孩子灵魂在这里,后来我就翻阅一些天师之术,就这样过了好几年一直相安无事,几年后的一天高考,我在祭拜的时候忽然吹来一阵风把我烧的之前吹散了,而灰烬飘去的方向正是体育馆的方向。”
“我再次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于是我就开始放出风声,说这个学校很诡异,有不干净的东西,可能是上天帮我,就在我放出风声的不久后,又有一个孩子意外身亡了,那是一次大雪天,地面结冰,那个孩子挺可惜的,没踩稳滑到摔死了。”
“之后就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我的话,也是在那个时候,我认识了马明奎。”
听完李永田说了这么多,骆斌最在意的是为什么体育馆对他充满魔力。
骆斌根本不相信妖魔鬼怪,李永田又说得头头是道,不禁让他对体育馆内部充满了兴趣,而体育馆警方已经地毯式搜索过,确认没有什么问题。
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个几年没有开过的仓库了。
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,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,那时候应该在秦淮中学,不过那个时候秦淮中学可不在这个地方。”
“没错,他找我的理由就是以为我是天师大师,他对灵异事件十分感兴趣,向我询问了许多事,我这些年也学了不少关于天师的知识,所以就唬住了他,哦对了,那个时候马明奎就跟我说过秦淮中学会搬到这里来,起初我还不相信呢,没想到几年后真的搬过来了。”
“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马明东。”
“自然是提过,我就是因为马明东是他的弟弟,所以对他有些关照。”
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,马明奎同时在这次以及三年前的命案现场出现十分可疑,而且还在网上的评论中有意把李永田指出来,不知道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为之。
骆斌追问道:“那你对三年前马明东的事还知道多少,有没有对我隐瞒?”
“没有,马明东的事我一点都没有隐瞒,该说的都说了。”李永田三指朝着天,做出一副发誓的模样。
说完后他低下头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么多年了,我终于把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了,我知道你是警察,虽然你把警服脱了可还是警察,我以前做过违法的事,如果你想抓我的话,就来吧。”
一边说着,李永田伸出双手。
骆斌轻笑一声,反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国家会设立法律吗?”
“我知道,为的就是惩治那些犯法的人。”
“这只是一种手段,而不是目的,其真正的目的是约束人们的行为,都说国有国法,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,惩治坏人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他改变,洗心革面明白吗?”
李永田呆呆地看着他,有点不明白,疑惑道: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过你的资料档案,最近这么多年你恪尽职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,说起来你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,人难免会犯错,只要悬崖勒马知错就改就没有问题,你以前偷东西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你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我也没有必要抓你了。”
“真的?”李永田有点不相信。
骆斌正色道:“真的,不过你要保证跟我说的话没有隐瞒,否则我还是会抓你。”
“不敢,不敢隐瞒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去体育馆,看看那间仓库到底有什么东西。”
一提到仓库,李永田的脸色立刻又变了,他沉声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去,能不能明天白天再去?因为那里晚上确实有古怪。”
“有什么古怪?”
李永田支支吾吾道:“我,我也说不出来,我有好几次晚上在体育馆的时候听见过里面传来动静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听错了,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,又像是什么东西哭的声音,总之听起来让人瘆得慌,还是白天去吧。”
果然,那个仓库还是有古怪,骆斌可不相信会有瘆人的东西,况且鲍冰心和鲍文强已经准备好在等自己了,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。
“不行,就现在去。”
“骆警官,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李永田犹豫了一下,叹了口气:“哎呀,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,其实那间仓库我曾经偷偷打开锁进去看过,我以前不是干过小偷小摸的事吗,那个锁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后就能打开了,有一次白天我实在好奇里面有什么,就进去看了看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些破旧的东西还有桌椅柜子,奇怪的是那些桌椅摆放的十分整齐,像是,像是有人在上课一般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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